赵夜宁拿出一个瓷瓶，扒开木塞，放在夜文馨鼻子下让她嗅了嗅，半刻钟之后，她整个人猛地打了个激灵，双眸渐渐变得清明过来。

赵夜宁拿出一把匕首，在夜文馨面前晃了晃，威胁道：“十六年前，为什么要给夜家下毒？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否则，我这把匕首可不长眼。”

说完，她已经将堵在夜文馨嘴里的帕子拿掉。

夜文馨在看到这张脸的时候有一瞬的惊讶，因为这是赵夜宁还未毁容前的脸，但她更多的是妒忌，是来自一个女人对美貌的妒忌。

只是一瞬，夜文馨回过神来，脸上的惊讶终于被惊愕代替，“赵夜宁？你，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随后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的不敢置信，“是你，这一切都是你的计划是不是？你是想要把我弄疯吗？”

因为多日的‘见鬼’夜文馨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不好，可以说，已经离失心疯不远了，但赵夜宁不在乎，她是医神，只要有她在，想要真疯，那是不可能的。

“是我又如何？我问你十六年前的事，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不仅要你的命，还要你那个宝贝女儿为夜家一百三十九人陪葬。”

“不要，她是你妹妹，她是无辜的。”夜文馨喊道，但是眼神已经渐渐变得凶狠。

因为烛火比较暗淡，所以慕玄烨一身玄衣的笼罩在黑暗中，夜文馨并未看到除她二人外的第三人，所以就想对赵夜宁下手，在她眼里，赵夜宁就是个柔弱可欺，可以随意让她拿捏的存在。

“她是无辜，那夜家那么多人就不无辜了吗？夜文馨，在你害死那么多亲人的性命后，难道就没有做过噩梦吗？”赵夜宁冷笑，匕首瞬间抵在夜文馨脖颈，吓得夜文馨动都不敢动了。

“赵夜宁，你敢！”被威胁了，夜文馨的脾性不减反增，还在冲赵夜宁大呼小叫，因为在她眼里的赵夜宁还是个胆小懦弱的，虽然这段时间有了变化，但她现在却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我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将你知道的告诉我，十六年前为什么下毒，还有是谁指使你的？你都看到了什么？”匕首又逼近了一分，直接就在夜文馨脖颈划出一道不浅的血痕。

疼痛感使夜文馨猛地吓了一跳，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赵夜宁是来真的，她只想了一瞬，就招了，“你把匕首拿开，我说。”

反正指使她的人已经死了，她也什么都不怕，之所以这个秘密她守到现在，就是怕牵连到自己身上罢了。

“是老夫人。”

“赵老夫人？”

赵夜宁之前就有猜测，所以得到的这个答案并没有多少意外，但是为什么呢？是赵老夫人和夜家有仇？又或者是背后有人？赵夜宁比较倾向后者。

反倒夜文馨惊诧抬头，“你都知道？”

赵夜宁并未回答，她示意夜文馨继续说下去。

“老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知道，但她知道我恨夜家，所以她就利用这点，用嫁给国公为条件让我帮她做这件事，事成后，她会帮我代替姐姐的身份嫁给国公成为国公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夜文馨忍不住讥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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