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妈的,还想摸鱼,没门,现在可是蓝天碧海!”
刘百良骂得还算有情趣。
四天前的黄昏,趁着天气恶劣,华军航浮部队无法出动,俄军以2艘炮舰、5艘驱逐舰组成的海军支队开出海参崴港,沿着己方水雷阵内侧航行到东湾,在陆上观察员引导下,向正朝201高地(俄称圣约翰高地)进攻的日军近卫师团步兵纵列猛烈轰击,其时日军一个联队两千多人密密麻麻地集结在沿海一处俄军岸炮无法射到的自然沟壑中企图强袭201高地,突遭俄军舰炮的猛烈纵射,联队长以下几近全灭,随后近卫师团的野炮阵地也被俄军海陆火力压制,近卫师团被迫放弃当天的攻击作战。闻迅赶来的联合舰队巡洋舰和驱逐舰部队在己方陆上观察员引导下,冒着敌海岸炮火力,于雷区外侧远距离轰击俄舰,击毁敌驱逐舰一艘,将其余俄舰赶回港内了事。
昨天天气一转好,刘百良即命令东部航浮集群派出轻型侦察飞艇在海参崴要塞各重要据点、兵营、道路枢纽及海参崴港上空巡逻,若发现敌陆军预备队增援前线即可召唤轰炸机和攻击飞艇实施打击,若发现敌军舰出港即通知联合舰队及方面军专门组建的海岸炮兵部队。
晴朗的天空,轻柔的暖风,俄军的灾难——现在这句话已经不再绝对。
战争进行到第八个月,海参崴要塞的俄军也摸索出了一些对付华军空中兵器的办法,对空射击的机枪和速射炮被头脑灵活的军械厂官兵们弄了出来,这些看似简陋的防空武器上配备了专用的瞄准具,为速射炮制造了安装有可调时间引信的空爆弹,但由于无法从外界得到补充,这些防空武器全部是由陆海军的机枪和速射炮改装而来,如若大量制造必然会削弱陆上防线和海军舰队的战斗力,所以直到四月中旬,俄军也只在军港、要塞司令部和部分仓库、兵营附近部署了少量的防空武器,大部分的前线地带依然只好任凭华军航浮兵的怪物们肆意蹂躏。
四小时内,10万发大小炮弹和176吨炸弹倾泻在了基米尔山主峰附近的D堡垒、4号炮台及主峰东侧山梁下的E堡垒上,
十三时整,何淳宁准将的三十七旅跃出距堡垒胸墙仅三百至八百公尺不等的前沿阵地,向D堡垒发起冲击。
与此同时,华军三十八旅开始稳步进击E堡垒,三十九旅进击主峰以西的C堡垒,日军第十一师团的三十一旅团进击E堡垒以东山腰上的F堡垒。
作为第三十七旅预备队的三十四师第一百旅此时已经开始向前沿阵地后的第一前进阵地移动,随时准备接应三十七旅。
进攻发起前,刘百良下令,为三十七旅的每个连配属一个工兵班,每个营加配一个轻机枪班(2挺机枪)和一个轻迫击炮班(60毫米迫击炮2门),每个团加强一个100毫米重迫击炮连和1个57毫米山炮连(各6门炮),无线电台配备到团,每个营加配一个通讯班以铺设野战电话线路。
总之,“能武装到牙齿就武装到牙齿”。
战斗顺利得令人发软。
“……战斗在几乎被彻底摧毁的堡垒废墟上展开,我们用手榴弹、爆破筒、炸药包和迫击炮把缩在大小混凝土块和碎石中的敌人消灭或驱赶出来,敌人则以一种能够发射巨大水雷或地雷的装置摧毁我们……我们加快了进攻步伐,在一些地方发生了激烈的白刃战……俄军隐藏在山后反斜面掩体中的预备队高喊口号冲下山来,我们以密集的机枪和炮兵火力把他们像割麦般地扫倒,这时好几架飞机俯冲下来,向山顶的敌人投下了炸弹……”
入夜前,刘百良接到何淳宁旅长的报告:“本旅已控制主峰,占领D堡垒主体及4号炮台部分掩体,请速遣预备队增援为是。”
刘百良毫不犹豫地命令第一百旅向三十七旅靠拢,随行携带多具小型探照灯及附属设备。
当日夜间至十三日凌晨,俄军多次向基米尔山主峰反扑,在明亮的探照灯光柱的照射下,暴风雨般的子弹和冰雹般的炮弹接连吞噬了数十个俄军连队。
十三日清晨,第一百旅的二九八团沿着山梁附近向东移动,与第三十八旅前后呼应,攻占了E堡垒。
根据战后的报告,三十七旅自十二日十三时至十三日中午为止,共伤亡二千七百八十九人。
无论如何,局面打开了。
“我得睡一觉了,人类一星期里至少要睡一次觉吧。”
四月十三日中午十二时,东部方面军司令官兼第三野战军司令官刘百良上将如是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