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只是想请皇姐在太后面前……”
千桦低低叹了口气:“这件事,朕说了不算,你母后嘴上说是跟朕一起决定,可毕竟她才是太子妃上面的婆婆,婆婆挑媳妇,自古麻烦多,所以啊,你自己的态度才是关键。”
“我自己的态度……”
“对,幸福要靠自己去争取,你都二十三了,该独立了,像个男子汉一样堂堂正正去面对吧。”
“明白了……”
“三天后你要率使团出访朝鲜、日本、暹罗三国,巩固同盟关系,回去准备一下,中间马总理和陈外相会跟你交代具体事项。下去吧。”
“是。”
刘平咬咬牙,转身欲走,又被千桦叫住。
“听说你那朱妹妹的哥哥,在瑞士读书时有个叫爱因斯坦的导师?”
刘平不解地点点头:“好象是吧,搞什么理论物理的,很有名的样子,不过两年前去德国了……”
“镜子,派人去传这两兄妹,后天下午请他们来宫里做客。”
“可是皇上,你的身体……”
千桦瞥了一眼发呆中的刘平,扭了扭发酸的脖子:“死不了,这么多事等着我做呢。”
欧洲愈加恶化的局势丝毫不受中国皇储娶老婆问题的影响,三天后,即七月十八日,德国对法国下达了最后通牒。
通牒要求法国封锁边境,禁止人员和物资流入阿尔萨斯地区,将某些边境地段交给德军“暂时占领”以防被“煽动叛乱的歹徒”利用,并要求法国交出逃入法境的“枪杀德**民的罪犯”。
没有人会认为法国会接受这样一份严重伤害其民族自尊心的通牒,“阿尔萨斯-洛林,法兰西永不愈合的伤口,德国人却用盐粒在上面搓。”
48小时后,法国拒绝了通牒。
七月二十日,德国宣布总动员。
次日,在要求德国停止动员的通牒未受理会的情况下,法国宣布总动员。
一开始,局势看起来似乎只是德法之间的私仇,各国亲德的报纸扬言这将是上世纪普法战争的再现,同情法国的报纸则认为这将是法军一雪耻辱的大好机会。
但是仅仅到了七月二十四日,局势急转直下,奥匈借口塞尔维亚在奥国属地波斯尼亚-黑塞哥维纳煽动反奥运动,向其提出了最后通牒:永远禁止塞国内的反奥运动,逮捕反奥运动头目,由奥国警察进入塞尔维亚展开对反奥运动的调查。
两日后,塞尔维亚除最后一项外,答应了其他屈辱条件,奥国却以塞方拒绝通牒为借口,宣布总动员。同日,俄国宣布总动员。
“四到六周,最多三个月内,我们将看到欧洲以至全世界新秩序的确立……”
——《纽约时报》,一九一四年七月二十七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