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根生回礼道:“我是陆航特务联队长官梁根生,多亏有你们在这里引导,辛苦了——你们有多少人?”
“不到五十人,大部分是临时动员后加入的平民,武器总共只有二十条长枪,八条短枪。”范文瑞顿了顿,回身介绍道,“这位是参情处郑安中尉,这位是海航舰载机部队的蔡国兰中尉,这是祁冰少尉,还有陆国平准尉……这三位海航飞行员都是在前些天攻击珍珠港时坠落在岛上的,被我们的人救下了,因为人手不足,就顺便带他们来帮忙。”
梁根生向三位海航英雄点头致意道:“恩,看得出来,珍珠港的战果空前巨大,诸位实在功不可没。放心吧,大部队明早登陆,很快就能扫平全岛,到时你们就能光荣返回部队了。”
蔡国兰向前一步道:“长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尽管吩咐,我们也要跟大家一起战斗,没有座机并不意味着失去了战斗力!飞机是武器,步枪也是武器,有武器就能战斗!这才是真正的战士吧。”
梁根生这才注意到,军中居然有如此美艳的花朵,仿佛火炉旁的玫瑰,花瓣上跳动着闪耀的火影,枝条上却生着倒刺,高贵、热情而叛逆。
这样的美女如果在这里死掉,也只是一副令人哀叹的尸骨罢了,太可惜了,在我们那个时代,凭这一张脸就可以做个大明星了吧,不,大约,被有钱人包起来的可能性比较大,或许,在此之前已经被恶质太子党糟蹋了也说不定……
梁根生在连通到21世纪的胡思乱想中迅速打了个滚,微微点头道:“蔡中尉精神可嘉,只是这次作战十分危险,我不希望你们几位精英飞行员出什么闪失,我看就请范情报官派几个人,先把你们护送到安全的地方避一避吧。”
“长官,白天会有海军舰载机来支援的吧?”蔡国兰换了个进攻方向。
“应该会的,为此我们还特别预备了为舰载机指示目标的彩烟弹和拼板。”
“那么由出身海军舰载机部队的我们来帮你们协调对空联络,不是更好吗?”
梁根生看看表,再看看蔡国兰那坚毅的表情与她手中的制式航空信号手灯:“你们三人都是这么想的吗?”
祁冰和小陆自然也都上前一步:“我们跟蔡中尉的想法完全一致。”
“好吧,十二点之前还有两艘飞艇要在这里降下,还请你们继续帮忙指示。范情报官,我们需要立即向桥头进攻,你能派人给我们带路吗?”
范文瑞一脸义不容辞:“我亲自带你们去好了。”
“那这里的指挥呢?后继部队也需要有人带去。”
范文瑞拍了拍郑安:“小子,这里交给你了,等后继部队降下后,你再召集大家一起跟过来。如果在此期间有敌人过来,一定要守住,绝不能让空降部队受损。”
“放心吧,我在这一带砍了两年甘蔗,熟得不得了,只要守住通公路的那条土路跟路边那个大香蕉园,一切可保完无一失——阿涛他们不是在那里守着吗。”
“恩,我们也要从那里过——梁长官,到时候可以留几条枪给他们吗?他们的枪实在太少,怕一时顶不住。”范文瑞盯着梁根生胸前那看一看都觉得有力量的冲锋枪说。
“枪没有太多,手榴弹倒有不少……没关系的,我会留一个分队在这里待命,顺便看守弹药。”
从飞艇上用绳网坠下来的弹药有好几十箱,带着走应该会很辛苦,基于这样的考虑——或者说事先的预案——梁根生将一小队三分队的10名战士留了下来,联队部的两名参谋也留下来,其余七十几名几乎是千里挑一且经过长期严酷训练的空降兵战士将由联队长亲自指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袭那座军用地图上被标注为“f1”的公路桥。
特务九联队实际上是由梁根生一手创建,自四年前被集团领袖也就是女皇陛下授予组建空降特种部队的任务后,梁根生将他那有限的头脑发挥到了极限,硬是把原本用于战略轰炸的巨型飞艇改造成了特种部队长途奔袭的载具。
联队主要由九个空降中队组成,每个中队通常编制80名战斗员,主要武器是冲锋枪、狙击步枪、掷弹筒和轻机枪,视情加配迫击炮甚至步兵炮。
由于三年来总共只改装了六艘特务飞艇,而每艘飞艇只能搭载一个甲等配备的中队,因此,这次作战只有一、二、四、五、六、七共六个中队参加,其中一、二、四这三个中队负责攻取并守卫f1桥,另外三个中队分别负责夺守f1北面的三座桥。
集中附设联队部在内的三个中队来夺守一座桥,可见f1的重要性,事实上,这座桥距离珍珠港北端的珍珠市只有六七公里,而根据战前侦察,那附近是当地最大的陆军兵营所在。
而这座桥北面几公里外的瓦希亚瓦,据查还有一处较小规模的陆军兵营。
这意味着,攻占这座桥之后,这支部队将承受两面敌军的夹击,直到己方登陆部队杀到。换个角度来看,此举也将阻隔山谷南北间的交通,使北边的敌军难以向南回撤,南边的敌军难以向北增援——可谓是入腹杀蟒的绝地之战。
空降突击部队在范文瑞引领下沿着蔗田果园间的小径快步疾行。傍晚下过一场小雨,地面还有点湿,皮靴在上面发出轻微的啪他啪他声。
隔一阵,范文瑞就会停下来与路边的哨兵接头,哨兵隐藏得很好,如果范文瑞不凑近过去,空降兵们根本无法发现那里有人——当然,这样一来美国人应该也发现不了。
跟第四个哨兵接头后不久,范文瑞拨开一丛甘蔗,湿漉漉的柏油公路终于出现在队伍前面。
“到了。”范文瑞悄声对身后的梁根生报告,“比白天的时候多了几辆汽车,可能是那边的火光引来的——注意,有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