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廖副队发信号了,全队跟他走。”
“小陆……向中队长敬个礼再走吧……”
以中队长牺牲为代价。一一七中队投下地鱼雷在敌舰左舷爆起两股高过桅顶的巨大水柱……
施罗德中将爬下软梯,踏上“詹森”号驱逐舰甲板,在他面前,一万六千吨的“新罕布什尔”号已经歪过了半边身子,覆盖红色防锈漆与藤壶藻的的舰底醒目地暴露在水线之上。
“它毕竟过时了,安息吧。”施罗德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一千码外,“普韦布洛”号装甲巡洋舰露出了它巨大的黄铜螺旋桨,它那尖锐锋利的舰艏早已没入水下,四周煮饺子般飘满了幸存的舰员,“坎贝尔”号驱逐舰正向他们开去。
施罗德中将还清晰地记得,几分钟前,“罗德里格”号驱逐舰在他面断成了两截,它消失得如此迅速,来不及挂出任何信号,海面上也没发现任何幸存者——就像突然蒸发掉了一样。
“詹森”号舰长——一位大胡子少校迎了上来:“阁下,您要转移到哪里去?我们还4巡洋舰,不过我要提醒您,我看到皮特斯堡号右舷被打中了,虽然它还在那里快活地跑着,像只发情的座头鲸,天知道它什么时候……”
“你还看到了什么?比如说,你有没有数过,天上掉下来几架飞机?”
“四架,我以圣经的名义发誓,从头到尾就掉下来四架。”
施罗德耸耸肩:“没关系,我们比珍珠港地时候干得漂亮多了,珍珠港的时候也是这么多飞机,却在半小时内干掉了我们10艘
“因为那时候他们打的是死靶,现在的我们可不是随便让他们玩地死鱼。”
“他们还会来的,看到那边的雨云了吗?上帝没有放弃我们,我们要躲到雨里去,在此之前,请把我送到圣路易斯号上去。”
“乐意为您效劳——”
施罗德抬起头,遥望西南天际渐渐远去地华军机群,轻蔑地哧了一声。
“敌机又来了!”突然有人惊慌地呼号起来。
施罗德一惊,一把抓住叫喊的人:“在哪里?”
水兵指了指巴拿马城的方向。
施罗德定睛一看,激动得浑身颤抖。
“是米切尔,米切尔的陆军航空队出击了!让我们为他们欢呼,为他们祈祷——”
舰上顿时一片山呼海啸:
“米切尔万岁!”
“陆军航空队万岁!”
“美国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