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钱岚嗤笑一声,收起折扇,抢过陆凯平的烟盒,打开,捡了两根,一根丢给身后地警卫,一根塞进嘴里。
“盛情难却,偶尔破戒也无妨,最多我明天再戒。”
“你呀,就这德性……怎么样?刚才我说的,你怎么想?”老同学,老朋友,老同事,陆凯平懒得再绕。
钱岚把烟盒扔回陆凯平手里,掏出打火机:“没什么可想的,我们的任务是拿下前面这座城,接着向巴尔瑙尔挺进,协同北方军攻略新西伯利亚,在新的命令发来之前,我们别无选择。”
“我们是没有选择,但我们有这个。”陆凯平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钱岚眯眼一笑,点着了自己跟警卫嘴上的烟,又把火机抛给陆凯平。
“你想怎么上报?因为敌人没把列车全撤走,因为敌人没把大桥炸彻底,所以我认为敌人是在诱敌深入,我军应该停止前进,以待援军?”
陆凯平闷起脸,点上烟,火机递还钱岚,又回头去看那桥,看那些光秃秃的桥墩,仿佛桥墩下面,隐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某种危险而神秘的东西,下一刻就能冲开水面席卷而来,吞噬掉他跟他地集团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子知,你不会是,开始怀疑自己了吧?”钱岚毫不客气,一针见血。
陆凯平伸指捻了捻额心,摇头叹道:“季云兄,这几天,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却又不知如何向上报告,心想,梁司令长官应该心中有数,却又等不到司令长官的指示,心神不定,寝食难安啊。”
钱岚微微摇头,伸手攀住老同学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我想,司令长官应该有他的苦衷。”
“你说,会是怎样地苦衷?”
看到陆凯平着急的样子,钱岚或许是出于不忍心,环视左右:“我想跟陆司令单独谈谈。”
包括警卫在内的近旁数人,很快自觉地退到几十米外,钱岚这才凑近陆凯平,附耳悄声道:“这是我猜地,不说司令长官,大本营也该察觉到了什么,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