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鲁西洛夫淡淡地打断他:“德军已经平定了荷兰。很快就能重新发动进攻,我们又刚刚丢掉了泰舍特和阿巴坎,克拉斯诺亚斯克看起来危在旦夕。陛下会着急也不是没有理由……”
纳卡西泽撅起他漂亮的八字胡:“现在不是揣摩皇上心思的时候,我们真地要执行这个荒唐的命令?”
“只是提前一周而已,效果也许会差一点,但只要我们动作迅速,还是有希望打个坎尼之战的……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违抗大本营,不能违抗我们的沙皇。”
说着,勃鲁西洛夫瞥了一眼对面墙上的巨幅作战地图,代表己方作战部队的蓝色符号构成一条长长的弧线,将一条单薄的、深深锲入北面的红色箭头围在中间。
红箭头指向的巴尔瑙尔
霍夫林中将地51集团军已经恭候多时,该部下辖第第27军和骑兵第9师,共6个步兵师和1个骑兵师,近15万人450门火炮,将从正面压迫华军主力集团。
巴尔瑙尔东南,鄂毕河上游城市比斯克一线,罗维索斯中将的第21军早已严阵以待,该部下辖第36、42和骑兵第9师,约5人、火炮,计划从华军主力集团右侧翼(东面)迂回牵制。
巴尔瑙尔西面,通往巴甫洛达尔地铁路沿线重镇科尔奇诺附近,巴拉科沃夫中将的54集团军于一周前完成部署,该部辖第19、第25、西伯利亚第11师和骑兵第10师,共5步兵师和1个骑兵师,12人、炮,将从华军主力集团左侧翼(西面)包抄兜击。
巴尔瑙尔以西500里外的巴甫洛达尔(克列库)一带,被寄予厚望的潘廖采夫中将第53集团军正蠢蠢欲动,所部包括第30和第31军的5个步兵师、骑兵第3的3个骑兵师,以及帝国仅有的两支大编部队——第1坦克旅和第11装甲汽车旅,全军13万人480火炮,配备70部坦克,210装甲汽车和600部卡车等其他机动车辆,预定溯额尔齐斯河而上,自塞米巴拉金斯克方面截断华军主力集团后路。
阿列伊斯克方面,作为诱饵的西伯利亚第12师和第面的华军主力集团保持着接触,在之前的一系列作战中,两个师遭受了严重损失,西伯利亚第14师仅残存编制规定地三分之一兵力的火炮,西伯利亚第12师则丧失了半数战斗员和三分之一的在总攻开始后撤出前线,转到新西伯利亚整补,兼做方面军预备队。
此外,来自陆军航空队多个飞行大队的150飞机,包括数十架载弹800斤以上地伊利亚穆罗麦茨四发重型轰炸机,将为整个方面军提供空中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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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在弦上,一触即发,虽然还不到最佳时机,君命难违,勃鲁西洛夫必须立即下令。
“给各部队发电吧,按大本营给的日期行动。”
两天后,即一九一五年七月二十五日,在绵亘数百公里的弧形战线上,俄军称为“巴拉宾草原会战”,华军称为“河间会战”(全称“额尔齐斯至鄂毕河间会战”)地史诗性决战拉开了帷幕……
塞米巴拉金斯克,西北方面军前方司令部。
梁天河面对地图,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从塞米巴拉金斯克到阿列伊斯克400里的铁路线两侧,第二装甲集团军和第五集团军的二十五万大军正如一条长蛇向前蠕动——这是一条腹部鼓胀、看起来像是刚刚吞下了一头牛的巨蟒。
作为蛇头的阿列伊斯克以北数十公里外,由装5军长萧斌中将指挥的二装集前进部队还在继续向前突进,这支精干的机动突击队编有两个装甲旅(装13、16)和两个骑兵旅(的接触,敌弱则徐进,敌强则速退。
蛇的喉部,也就是阿列伊斯克附近,驻扎有第五集团军前进部队,含第8(步1517师)和骑兵第6军(骑2829、31旅),任务是接应二装集先锋队,并在后路被切断时固守阿列伊斯克待援。
蛇腹,也就是鲁布佐夫斯克周围,集结着二装集本队4装甲旅、两个步兵师和两个骑兵旅,以及五集本队的第6军(步11、13师)和骑兵16旅,任务是接应前进部队,如前进部队被围,则全力救援[后路亦被切断,则一边固守鲁布佐夫斯克,一边设法救出前进部队,前后军汇合后再一并突围。
蛇尾,也就是塞米巴拉金斯克,由方面军参谋长严沧龙上将亲率以步兵19师和103为基干的额尔齐斯集团驻守,任务是死守该城直至援军赶到。另驻有第五集团军后备队两个师(即由第10集团军临时调来的预备步兵41和50师),随时准备向鲁布
大清早,梁天河就接到陆凯平的报告:“今晨,第一前进部队受阻于阿列伊斯克东45公里处,据报,当面敌军炮火猛烈。敌军大机群正空袭鲁镇,损伤容后上报。”
随后又接钱岚报告:“阿镇正遭空袭,敌机甚多,我军战机拦阻无力,损失未知。”
“来得也太早了吧……”
喃喃自语间,烧尽的烟头烫到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