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法军总司令霞飞和英军总司令弗伦奇共同主持的这次会议在激烈的争吵中达成了一项基本原则，即对协约国集团中遭受主要打击的一国——毋庸置疑，此“殊荣”非俄罗斯莫属——给予全力支援。</p>
会议将业已蔓延到全世界的各条战线划分为三大主要战区：西方战区，即法德战线、意大利战线和巴尔干战线；东方战区，即环绕俄罗斯的俄德、俄土、俄华战线；亚洲太平洋战区，即针对东亚联盟的诸战线。</p>
相应地，约定由英法共同主导西方战区的作战指挥，俄国单独主导东方战区，英美共同主导亚太战区。</p>
然而，在这三个战区之并未建立起协调协约各**事行动计划的中心机构，即便是涉及参战国最多的西方战区，也并未设立具有统一军令效力的战区总司令部，各国之间的协调归根结底还是得靠自觉自愿。迟至月底，法国方面才迫使英国承认，法军总司令当时是霞飞元帅对法国境内联军所有兵力的战斗行动享有进行总指挥的优先权。</p>
即便如此，会议还是拟定了1915年下半年协约国集团军事行动的总规划，其要点有四：一是英法应重整军力，在法德战线展开新的有力进攻以牵制德国；二是美国应尽快派遣远征军登陆法国，以进一步压迫德国；三是英美应从太平洋方面展开局部以牵制中国。四是应设法确保对俄交通线并增加对俄军援。</p>
乍看起来还真是要拉俄国一把的意思，实际在会议中起领头作用的英法却各怀鬼胎：英国迟迟不肯将新编第集团军的基本兵力调往法国，却不断往埃及和印度添运部队；而法国则力求让德军在俄国陷得更深，以保证下半年英法对德攻势能取得“决定性的重大战果”；两国都岂盼美国远征军能分担各自的压力，或者说，伤亡。</p>
于是在种种人为非人为的因素——包括灾难性的荷兰战役——的影响下，原定于月初开始的对德新攻势一再推迟，一直拖到9月底才姗姗开幕。</p>
发起攻势的地域仍是之前反复攻击过的香巴尼和阿图瓦，因此被称为“香巴尼-阿图瓦秋季攻势”，规定由法军第和第4集团军突击香巴尼，由法军第10集团军和英军第1集团军在阿图瓦突击，目的在于突破两地的德军防御，以合围歼灭法国北部的德军，同时将进攻俄国的德军吸引过来，减轻俄国的压力。</p>
香巴尼的预定突破地段宽5公里，计划投入贝当第集团军和朗格尔第4集团军的个步兵师和5个骑兵师，配备00架飞机、10部坦克，950门轻炮、750门重炮、740门堑壕迫击炮。</p>
当面守军为德军第和第5集团军，仅有9个步兵师其中个师为预备队，配备40架飞机，700门轻重火炮。</p>
阿图瓦的预定突破地段宽公里，计划投入迪巴伊的法军第10集团军和黑格的英军第1集团军所辖7个步兵师和个骑兵师，配备70架飞机、160部坦克，1400门轻炮、70门重炮和0门堑壕迫击炮。</p>
当面守军为鲁普雷希特将军的德军第6集团军，辖1个半步兵师其中6个半师为预备队，配备70架飞机，00门轻炮和70门重炮。</p>
此外在伊普雷等地，协约军还准备以两到四个步兵师发起引诱性的突击支援战役。</p>
9月日，协约军炮兵开始了连续三个半昼夜的破坏设计，发射炮弹超过00万发，然而自4日到9日的阴雨天气妨碍了协约军校射飞机的活动，致使炮兵无法将德军大部分隐蔽良好的炮连有效压制下去。</p>
9月5日9时15分，法军第和第4集团军同时向香巴尼地域发起攻击，第一梯队展开了1个师，第二梯队个师，以骑兵军团作为预备队，配属的坦克部队以连为单位分散到第一梯队主攻的几个师里。</p>
德军反应迅速，立即通过战区后方密布的铁路线调来预备队，短短两周内，香巴尼地域的德军由9个师增加到了1个师，火炮增加到1500门，飞机增加到100架，还投入了为数不多的几个预备坦克连。</p>
法军第和第4集团军的攻势于10月7日被迫停止，随即遭到德军强有力的反冲击，直到10月1日才勉强稳固战线，最终投入的兵力达到四十二个师，动用轻重火炮近三千门，取得的战果仅仅是占领了香巴尼地域第一阵地正面二十二公里、纵深三至四公里的小块地段，在十二公里的正面接近了第二阵地。</p>
9月5日6时0分和1时5分，英军第1集团军和法军第10集团军分别开始进攻阿图瓦地域。</p>
英军在毒气和烟幕掩护下，以营团规模的坦克部队为先驱稳步推进，不料由于风向预测错误，部分毒气侵入己方掩体，造成不小的混乱，打头的坦克部队则遭到德军新装备的7毫米专用反坦克炮和改进了发射方式的堑壕臼炮集中射击，最初的几天里便损失殆尽。随着战役的进行，德军不断向阿图瓦地域增派预备队，最终增加到十六个师和一千二百门火炮。在德军越来越顽强的抵抗之前，英军第1集团军最终于10月14日停止进攻，而法军第10集团军已经在前一日停下了脚步。</p>
英法最终在阿图瓦地域动用了三十二个师和二千五百门火炮，仅仅攻下了两小块在地图不值一提的焦土：英军第1集团军夺取了正面六公里、纵深三公里的地段；法军第10集团军占领了正面九公里、纵深两公里的地段。</p>
到10月14为止，英法在香巴尼和阿图瓦突击地域共消耗了50万发炮弹，法军伤亡二十万人，英军伤亡七万四千人，除了在极短的几小段战线勉强推进了二到四公里，还俘虏了两万五千名德军，缴获一百五十门火炮。</p>
德军伤亡达十四万一千人，但却顶住了英法开战以来最大规模的正面进攻，证明了传统的正面突击无法突破己方严密的防御体系，为德军统帅部坚定“先解决俄国”的同盟国总战略增添了信心——事实，整个战役过程中，德军也并未从对俄战线撤下哪怕一个师。</p>
“不知周兄对国内的那帮所谓温和社会主义者怎么看？”</p>
绕来绕去，唐凌竹还是绕回了本题，周树人无奈地挠挠头，开始后悔自己的轻率——去什么土耳其啊，老老实实呆在柏林吃香肠喝啤酒读小说多好，中间凑这档子麻烦事，怕是到了伊斯坦布尔也安逸不起来了。</p>
“说实在的，我对这样那样的主义没什么想法，除了本职之外，我只对文艺——不，具体点，对古今中外的小说——感兴趣。”</p>
“没关系，那就聊聊周兄的本职，这次土耳其之行，我看不仅仅是为了一般的观察业务？”</p>
这家伙怎么就不能消停一阵，可惜我带的那半箱了……</p>
周树人心中暗暗抱怨，嘴却不自觉地跑起了火车。</p>
……！（未完待续）</p>